I'oiseau

六月十二号凌晨的最后一小时

●CP 及川徹x菅原孝支
●人物OOC注意
●文风突变注意
●恋爱酸臭味注意

   【suga生日快乐！！！】

以上OK，正文↓

现在是六月十二号的晚上22:56分，离你的生日来临还差一个小时又四分钟。也许在我打完这句话之后就缩短为了一小时又三分钟。时间总是悄然就消失了，速度之快我甚至与你一起时来不及仔细地看看你。

我将在这一个小时里，将我的爱意全盘奉上。希望你能收到。

23：00。
我想起来某一天的夜晚你在街边驻足着，也是在这样一个接近凌晨的夜幕里。看到你时实话讲我很惊讶，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在午夜时看到独自一人而又满身落寞的你。那之前，我们是片面之缘，仅限于在球场上看你着不屈的眼神，隔着球网感受你的坚韧。赛场上，你给我的印象更多的是爽朗而又让人安心的笑容，而绝非那时呼吸着深夜薄凉空气时，望着路灯的怅然神色。

23：08。
你发现了我。也是，空旷的马路上不注意到也难。你将目光从光源上移下来，稳稳地落在我的身上。但是我无法确定你是在看哪里，我的眼睛、眉毛、发梢、还是系在颈见隐隐发热的围巾。或者你根本是目光飘忽不定，眷顾了我的每一分每一毫，要真是那样，那真是我万分的荣幸。

23：10。
我未曾想过会与你对望这么久，且相对无言。尽管事实上我依旧不打算开口。灯光很温和，你藏在阴影里的眼睛也很温和。甚至在发现我后都未出现过丝毫的惊讶神采，就好像很平常地走在路边，遇见了再平常不过的事物。好像这个时间，这个地点，独自一人的出现，这些都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。我有些失落，在这里也请你原谅我当时心里的恶作剧，我总是期待着你的眼里有被发现后惊起的波澜。但是很显然我失败了。比起你的反应，或许我的显得更加无措。

你的眼睛轻阖了一下，掩去了瞳孔中那如灯般的温和。我又不自主地想到，你是否也为我的出现而诧异到？此时在我看不到的你的眼中，又应是什么样的情感？请你原谅我对你的肆意和大胆吧，我总希望能在你的最初印象里留下深刻的印记。如果那印记是正面的，那当然是最好。噢突然想起，尽管在赛场上已经留下了不怎么讨好的印象。现在看来当时的想法真是显得有些引人发笑，年少时的想法真是想一出是一出。

扯远了，你睁眼了，对我笑了笑。眼睛里依旧含着一如既往的温和，只是上面铺洒着一层疏离的凉意。
“很晚了，”你开口了，“及川你怎么还一个人在外面？”
我不知该怎么回答，因为高考结束后陷入迷茫？还是离开青城后对未来的不安？说来说去我能想到的原因始终都只有这些，但那却又并非困扰着我。有明确的大学，未来该走的路也清晰无比。我找不到确切的答案，所以我移开了和你相对的视线，用听起来不怎么友善的语调反问你。

你陷入了片刻的沉默。我开始有些后悔移开视线，没有了视觉对你的描绘，现在凌晨空气显得异常的沉重。我不知道该不该抬眼望向你，但是我听到你又再一次开了口。

“只是有些舍不得……”你说得很慢，也很含糊。我静静地等着后文，但你的声音却在微凉的空气中渐渐消失了。然后我抬眼望向你时，你的目光又再次回到了头顶的路灯，面前似乎还残留着呼出的温热气体，温度仿佛隔着脖子上的围巾隐约传来。

23：17。
再一次陷入短暂的沉默。路灯在你的眼底落下一层暖暖的橙黄，或许我该与你告别，而不是站在这里直直地看着你。你闭上眼，纳尽温暖的光辉，轻呼出一口气，刚流出唇齿就迅速凝结的雾气。隔着朦胧的空气，你再次睁开眼看向我。也许是刚刚路灯的温度照耀，让你尚未来得及镀起那层疏离的隔阂，我看见你注视着我的双眼，带着真切的温柔。

就是这个了。当时这一想法瞬间就不可抑制地跳入我的脑海中。就是这个了。

23：20。
时间过去三分之一了？真是转瞬即逝，我还什么都没有告诉你。外面开始下雨了，梅雨季节的雨就像回忆一样，一阵一阵的。屋子外面传来了一种似曾相识的花香，该死，我又想到了以前发生的一件事。真不该在这里说，但我总是想就这件事向你发发牢骚，小菅你就再原谅我一次任性吧。

23：21。
我并不是故意偷看的，但偶遇这种事总是让人无法不在意地走开。那天应该是雨刚停，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花香。客观上讲，那股味道真的很香甜。但主观上对我而言，那还真是不怎么愉快的味道。

23：22。
小菅你肯定已经不记得了。那个扎着马尾的女孩子应该很可爱吧，会红着脸颊和你告白，一句一句传达喜欢之情，说到直白的地方还会用手遮住自己害羞的眼睛。真是没想到，在大学里还有这样的女生，是学妹吗？性格腼腆？所以小菅你心中起了保护欲？所以说为什么要手忙脚乱地安慰她？她对你重要吗？你这么在意她的感受？明明每次不管我说什么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。不是能处理好的吗？用冷静地姿态。为什么对她的告白眼里就有慌乱之色？我明明也曾经跟你表白过，那时候你却笑着敷衍了事。我根本不是在开玩笑！小菅你啊，有时候也稍微注意一点及川君的态度啊！

23：25。
啊……稍微……写着写着随意起来了。本来还想在小菅生日的时候能送一份比较庄重一点的书面内容阐述，啊真是，就是情书啦，没错。结果写着写着就变成跟小菅每天在冰箱上互留便利贴时的语气了。都是外面下雨的错，还有花香，不然也不会想起那件事。及川君在写开头的时候可是反复细细琢磨了好久的，现在连文风都变了。

23：30。
十一点半了！只有半个小时了！小菅你原谅及川君这突变的文风吧QAQ明天请你吃拉面作为赔罪！！！我要用接下来所剩的半个小时好好写！

23：31。
我看了一下前面的内容，为了使整篇文章看起来更加具有整体性一些，剩下半个小时，我要都拿来写小菅的眼睛了！

23：32。
小菅你的眼睛真的超好看！超有灵性！像是藏了整个宇宙！……

……啊——为什么这种时候却不知道要写些什么啊！！！

23：35。
啊！完了听到玄关处有人开门的声音了！！！！！！！！为什么会回来这么早！！！！！！不是说十二点才回来的吗！！！！！！

23：40。
真的回来了哭……早知道早点偷偷摸摸地写了，小菅出去的时间完全不够啊哭……明天要是有时间改改再给你看……趁着小菅泡澡的时间最后再加两句。最重要的两句！

生日快乐！我爱你，孝支。
…………

23：45。
……傻子及川，祝福当然要当天送到。还有回来这么早当然是因为想你了，一想到和队友们一起庆生的同时，家里留你一个人就舍不得……

23：47。
情书写得真的超级超级烂啊！明明前面还在写高中刚毕业时的事情，因为一场雨突然就跳到大学偷看我被告白的事。及川君自己招的哦？以前蹲在灌木丛后面的不是猫，是及川君对吧？之前还打死不承认。描写眼睛的部分真的是，及川君是小学生吗？像冰箱上便利贴什么的……不要不负责任地怪罪雨和花香啊！……

23：50。
……

23：53。
毕业之后的那天晚上，要我说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。那个时候刚和大地他们分别，说实话，那么晚了还不立马回家而是在路灯下站着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。在你来之前我其实一直在看路灯边围绕的飞蛾。仅仅只是很普通地扑腾着翅膀飞向明亮的灯，我却像找了魔一样站在那里看了好久。

然后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，脚步声轻轻停在了我的周围。我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什么样的表情，但你的目光太过露骨而直白，使得我的神思从那盏明晃晃的灯上剥离开来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体中。然后我看到你望着我，丝毫不回避被发现后的目光。围巾遮住了你的半张脸，唯有平时在赛场上意气风发的双眼流露在外。要我来形容的话，那天晚上的那双眼睛没有在赛场上时的决断和激情，而是一种清澈却又无措的感觉。心中的不定显露在眼里，所以我先开了口。你踌躇再三后对我的反问却也难倒了我……的确如此，我们都是深夜徘徊在街角的人，谁又说得清楚自己心里一直纠结而放不下得东西。我想了很久，想到了大地他们，想到了排球，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后可能放弃的种种。然后我告诉了你那个答案。像是很理所当然地一样，说完后我又再次抬头望向了那些蛾子。他们还是在不停地扑腾着翅膀，撞向坚硬的灯泡。或许你没有察觉，那个时候你传达过来的目光非常地坚定，是一种很平静的坚定。我也说不清那些蛾子有什么好看的，也道不明白究竟为什么我想要回应你的目光。明明心有彷徨却依旧传达出极为决绝的意志，只不过比起蛾子的莽撞和不顾一切，你所流露出的那种平静与自信我更为向往。然后我看向了你，望见了你眼底一瞬间亮起的光，将原先的迷茫无措一扫殆尽。

23：57。
因为喜欢你所以拒绝了那个女生。傻子及川，从很早起就知道你的心意，所以自然无法与那不怎么熟悉的女生做比较。我了解你远胜过了解她，所以我会手足无措，会慌张。我知道你会在我生日的时候准备像今天这样的意外惊喜，知道你喜欢吃甜味的牛奶面包却还隔三差五地陪我吃辣，知道你们学校离我们学校相差甚远却还总是来我们学校晃悠，知道你已经跟我们班女生都认识并且还吸纳了不少外班的女生，知道你有一次训练到太晚没赶上列车在候车室囫囵了一晚……

还有很多很多……

23：59。
……时间是真的过得很快，没想到凌晨就这样到了。如你所说，时间总是悄然消失了，但很庆幸在这么快的时间里我依旧看清了你的眼睛。

在这里将我的爱意全盘回敬。也希望你能收到。

00：00。
我爱你，徹。